开车穿过华盛顿州，你会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：几百公里的洲际公路上，几乎找不到一个测速摄像头或红灯拍照设备。偶爾在小学门口能看到一块“学校区域限速20英里”的黄色牌子，但那也是附近居民吵了半年、投票三次才勉强通过的。整个西雅图地区，目前只有不到十个红灯摄像头，而且其中一半还因为民众抗议被贴满了贴纸，形同虚设。
这种“空旷”不是因为政府没钱，而是美国人从根子上就不接受“被盯着”。社区开会时，有人提议多装几个监控，马上就会有邻居拍桌子：“你凭什么随时查看我几点出门、几点回家？”2023年西雅图甚至直接立法，禁止警方和市政府部门使用人脸识别技术监控公共区域，这在全球范围内都极为罕见。结果就是：你可以在I-5上以85英里的时速飞驰，只要不被公路巡警当场抓住，就没人知道是你。
成人产业：合法、纳税、光明正大
再往南开三个小时，到达俄勒冈州的波特兰，你会看到一条叫Sandy Boulevard的街，晚上比市区还热闹。路两边一排排霓虹灯招牌：Déjà Vu、Dream On、Acropolis Steakhouse（其实是脱衣舞俱乐部），旁边就是成人玩具超市和专业拍摄工作室，全都持有正规营业执照，按时交税。
更夸张的是洛杉矶附近的圣费尔南多谷（San Fernando Valley），这个只有不到两百平方公里的地方，集中了全球九成以上的成人片制作公司。Brazzers、Evil Angel、Blackened、Reality Kings……这些名字在业内如雷贯耳的公司，办公楼外表看起来跟普通科技公司没区别：玻璃幕墙、停车场停满特斯拉，门口只有一块极小的金属牌写着公司名。员工上下班打卡、买咖啡、遛狗，和硅谷程序员没有任何不同。
这些工作室完全合法，每年向加州政府缴纳数亿美元税款。演员有工会（是的，成人演员有自己的工会），必须定期做健康检查，片场必须悬挂劳工法海报，工资单上写得清清楚楚：基本片酬、加时费、特殊表演额外奖金，一分不少。
街头没人会投来异样眼光
在西雅图市区，你偶尔能看到有人穿着写着“Pornhub”或“OnlyFans”的卫衣逛街，没人会多看一眼。Capitol Hill的同志酒吧门口，晚上十点还有人发成人网站优惠券传单，和发音乐节传单的小哥站在一起，气氛和谐得像在发超市优惠券。
西雅图人常说的一句话是：“You do you.”（你做你自己就行。）只要你成年、你自愿、你不伤害别人，别人管不着。正是这种观念，让美国的社会空气里始终带着一种“松弛感”。你可以在公路上狂飙，也可以在合法框架下拍成人片、开脱衣舞俱乐部、做OnlyFans博主，没人会道德绑架你。
隐私至上的副作用
当然，这种极端的自由也有代价。西雅图的入室盗窃破案率常年低于10%，因为几乎没有街头监控，警方根本找不到影像证据。高速公路严重车祸后，常常只能靠目击者回忆，谁超速、谁闯灯，几乎全凭当事人自己说。但当地人宁可接受这种“不方便”，也不愿意生活在一个“摄像头森林”里。
一个西雅图朋友曾经笑着总结：“我们宁可让小偷跑掉，也不愿让自己被政府看得一清二楚。这就是我们的自由，虽然有时候蠢得要死，但至少是咱们自己选的。”
这就是美国人理解的自由：不是口号喊得震天响，但真正落到生活里，是公路上没有摄像头，是成人工作室可以堂堂正正挂牌子，是你做任何成年人之间的自愿行为，只要不违法，社会默认给你祝福而不是指指点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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